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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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祝清曜感受到後背的外力, 蹲下身子再次團起一個雪球，砸向程陽靈。
兩人邊跑邊砸, 直到來到家門口，還沒停止。
可能是一直在跑的緣故，程陽靈絲毫沒有覺得冷，反而出了一身的汗，沒太在意，繼續和祝清曜一起打雪仗。
不知過了多久，他家門口忽然被打開。
兩人聽到聲音後齊齊頓住，是一個上了歲數眉眼略顯鋒利的女人, 程陽靈猜測這是他媽媽。
祝清曜瞬間扔掉手中的東西, 直接喊出聲：“媽, 您怎麽出來了？”
程陽靈扯起個笑容，也隨之出聲, “阿姨好。”
祝母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沒多說。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 她總覺得, 這個阿姨好像不是很喜歡她，抿了抿唇，局促站在一旁, 雙手不自覺攪在一起。
祝母看向祝清曜, 語氣不是很好：“你不回家在外面玩什麽玩？”
氣氛沈默下來，祝清曜看她：“00, 你先回去吧。”
程陽靈點頭, 又看向祝母：“阿姨再見。”
祝母依舊沒出聲，淡淡點頭。
小心翼翼打開家門, 關上的時候甚至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她覺得，祝清曜在看到祝母的那一刻，情緒不是很好。
他很快速的斂了自己的情緒，看向祝母。
剛把門關上，甚至還沒來得及轉過身子，就聽到祝母說：“你不知道早點回來學習？在外面玩什麽玩？”
腳步頓住，果然，還是對她有意見，覺得她耽誤祝清曜學習了。
過了幾秒，祝清曜出聲：“我今天晚上補回來。”
原來，他學習被家裏人逼得這麽緊。
她一直以為，祝清曜性格這麽好的人，家裏的人應該更加開明才對，最起碼，也應該像趙淑敏和程明那樣。
但是剛剛看到祝母的樣子，她才意識到，她錯了。
祝母明明就是一個很嚴厲的人。
身後的聲音越來越小，程陽靈低眼看著袖子上的雪花，忽然覺得，下雪好像也沒那麽好。
起碼，日後回憶起來，她並不覺得特別美好，因為結尾不完美。
進了屋，趙淑敏看她一眼，直直嘆氣。
程陽靈狐疑看她。
“你就在外面玩吧，明天感冒了有你受的。”
沒太在意，她在外面甚至覺得很熱，怎麽可能還會感冒。
趙淑敏見她一臉不信，輕哼一聲，去廚房把飯菜端出來。
吃完飯後，趙淑敏給她一粒感冒藥，讓她預防著。
程陽靈無奈，只好吃下去。
隔天醒來的時候，程陽靈覺得自己鼻子很堵，頭昏腦脹的，她知道自己感冒了。
無奈一瞬，趙淑敏怕是和她的身體機能打好了招呼。
洗漱好去吃早飯時，趙淑敏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感冒了，說要給她請假。
程陽靈拒絕，她覺得她還可以去上學。
趙淑敏拗不過她，只好給她把感冒藥準備好，讓她按時吃。
末了，還嘆息一聲：“讓你玩雪，昨天還不信我說的話，感冒了吧。”
“......”
出去的時候，恰好看到祝清曜也出來。
和他打了聲招呼：“早。”
祝清曜聽到聲音後，一楞，也帶著鼻音，“你也感冒了？”
程陽靈點頭。
祝清曜笑出來：“我也是，我倆不愧是同桌。”
“......”
她不明白這有什麽可自豪的。
不過他鼻音貌似比她的還嚴重。
問他，“你吃藥了嗎？”
祝清曜點頭：“我還帶了。”
公交車依舊是很多人，兩人面對面站著，開始吸鼻子。
莫名的，程陽靈覺得兩人此刻很滑稽。
強忍著沒笑出聲。
來到教室，馮傲和他倆打了聲招呼，在聽到兩人的鼻音時，怔住。
隨後又很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不是，你兩感冒都能一起？”
祝清曜沒什麽精氣神，找出課本：“怎麽不能一起了？一起打的雪仗還不能一起感冒那也不合適啊。”
馮傲直接笑出聲，“靈靈你下次別和他玩，你看你感冒了。”
祝清曜瞅他一眼，沒多說。
早自習很快開始，程陽靈正在那裏背語文課文，忽然聽到聽到驚呼一聲：“12.21是世界末日，要有三天黑夜。”
可能是有人開了個頭，班級瞬間躁動起來，好像大家都知道這件事。
正準備翻頁的手頓住，下意識擡頭找聲音來源。
源頭還沒找到，前方馮傲已經回過頭。
“我昨天也刷到這個消息了，說這個月21號是世界末日。”
程陽靈更懵，怎麽他們都知道，她就沒刷到過這條消息。
祝清曜眼皮都沒擡，繼續看課本。
馮傲覺得沒勁，又看向程陽靈：“誒靈靈，世界末日那天你打算幹什麽啊？”
程陽靈迷茫，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照常過吧，我沒刷到過這條新聞。”
況且，她其實並不怎麽信這個說法，如果真的是世界末日，難道不應該會有專家早早做好研究，新聞及時報道才對。
馮傲覺得程陽靈反應太過平靜，又問她：“你就不緊張嗎？”
程陽靈眨了眨眼，不解：“緊張什麽？”
“......”深吸一口氣，不死心問她：“你就不想想萬一說的是真的，你也照常嗎？”
程陽靈彎唇：“我不信這個。”
馮傲瞬間閉了嘴，再次把註意力放到旁邊人身上。
伸出手直接把他視線擋住，放在書面上。
祝清曜看到眼前忽然多出來的一只手，這才擡頭；“那你怎麽沒有刷到這只是一個運轉周期過去了的科學新聞，並不是世界末日。”
馮傲噎住，嘆息一聲：“你說的都對。”
轉過身去。
程陽靈側目，不著痕跡看了眼祝清曜。
她總覺得，祝清曜最近變了，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的原因。
稍稍湊過身子，歪頭：“11。”
祝清曜這次直接有反應，直接轉過頭。
在他轉頭的瞬間，兩人間的距離不到一拳。
看著他眼中震驚的自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他雙眼皮褶皺明顯，眼尾稍稍上揚，鼻梁高挺，唇線平直，臉頰兩側略微發紅。
然後，好像是怕她緊張一般，唇角稍稍往上揚了揚。
其實仔細看下來，他的眼睛和祝母很像，都是略微鋒利的。
但是因為他經常笑的原因，所以導致他整個人隨和很多。
只不過昨晚的祝母，程陽靈抿了抿唇，雖然她覺得這樣很沒禮貌，但是她依舊覺得，這個人很孤傲。
不知道是誰從外面回來，聲音超級大喊著：“老劉過來了，別玩了啊。”
兩人這才回過神，紛紛往後挪了挪。
祝清曜輕咳一聲，“怎麽？”
“我是想問問你，如果真的世界末日，你打算做什麽？”
祝清曜垂著眸子，仔細想了想：“我不知道。”
而後又掀起眼皮看她：“你打算幹什麽？”
程陽靈迷茫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應該照常過吧。”
祝清曜沈思一瞬，出聲：“我應該和你一樣。”
程陽靈沒多想，以為他也是和她一樣照常過。
坐正身子，劉隱恰好這個時候進來，開始在班內漫無目的地轉著。
不知過了多久，程陽靈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祝清曜剛剛臉有些紅，甚至剛剛離的近的時候，還有些熱意。
狐疑看了他一眼，估摸著他應該是發燒了。
一個上午時間，她總是似有似無打量著祝清曜的臉，等到上午第三節課的時候，發現他臉上的潮紅已經下去，估摸著是他藥效起作用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程陽靈慢慢悠悠的，本想看一眼祝清曜的藥盒，結果他只帶了藥過來，還是裝在個小袋子裏，什麽也看不出。
歇了心思，只好默默吃自己的。
只不過他的臉頰異常在下午大課間又開始，程陽靈發現他臉又開始紅，憋不住內心的好奇，問他：“你是發燒了嗎？”
祝清曜點頭，張了張嘴，本想說什麽，最終又歇了心思。
下午最後兩節課連帶著晚自習的時間，祝清曜都神色懨懨的，時不時就趴在桌子上，視線幾乎和卷子平直了，寫了寥寥幾道題。
程陽靈看了眼他，兩人目光相撞。
沒有任何猶豫的，擡起手，放在他額頭上。
很燙，覆上去的一瞬間，熱氣就源源不斷傳送過來，稍稍擡起手，蜷縮著，堪堪停在他額頭上方。
祝清曜擡眼看她。
“你要不要找老師提前請假回家？”
祝清曜搖頭。
程陽靈無奈，嘆息一聲：“那要不然你休息一會兒？老師來了我喊你。”
祝清曜點頭。
估摸著他應該是真的很難受，不然不至於一句話也不說。
算了一道題，程陽靈目光直直頓在卷面上，糾結幾秒，拿著祝清曜桌面上的杯子，出去。
祝清曜看著她的背影，不用多想，就知道她去幹什麽去了。
稍稍彎唇。
他的00，有在一點一點改變。
這一年多的努力，也不算白費。
等她回來後，祝清曜坐直身子，伸出手。
本以為她會直接給他，卻沒料到她直接放到自己面前，擰開蓋子。
“等一等，水太熱了，你要多喝熱水。”
祝清曜沒吭聲，又趴了回去。
程陽靈繼續刷題，等到水溫合適後，遞給祝清曜，又盯著他喝了滿滿一杯水，這才收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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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清曜感受到後背的外力, 蹲下身子再次團起一個雪球，砸向程陽靈。
兩人邊跑邊砸, 直到來到家門口，還沒停止。
可能是一直在跑的緣故，程陽靈絲毫沒有覺得冷，反而出了一身的汗，沒太在意，繼續和祝清曜一起打雪仗。
不知過了多久，他家門口忽然被打開。
兩人聽到聲音後齊齊頓住，是一個上了歲數眉眼略顯鋒利的女人, 程陽靈猜測這是他媽媽。
祝清曜瞬間扔掉手中的東西, 直接喊出聲：“媽, 您怎麽出來了？”
程陽靈扯起個笑容，也隨之出聲, “阿姨好。”
祝母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沒多說。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 她總覺得, 這個阿姨好像不是很喜歡她，抿了抿唇，局促站在一旁, 雙手不自覺攪在一起。
祝母看向祝清曜, 語氣不是很好：“你不回家在外面玩什麽玩？”
氣氛沈默下來，祝清曜看她：“00, 你先回去吧。”
程陽靈點頭, 又看向祝母：“阿姨再見。”
祝母依舊沒出聲，淡淡點頭。
小心翼翼打開家門, 關上的時候甚至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她覺得，祝清曜在看到祝母的那一刻，情緒不是很好。
他很快速的斂了自己的情緒，看向祝母。
剛把門關上，甚至還沒來得及轉過身子，就聽到祝母說：“你不知道早點回來學習？在外面玩什麽玩？”
腳步頓住，果然，還是對她有意見，覺得她耽誤祝清曜學習了。
過了幾秒，祝清曜出聲：“我今天晚上補回來。”
原來，他學習被家裏人逼得這麽緊。
她一直以為，祝清曜性格這麽好的人，家裏的人應該更加開明才對，最起碼，也應該像趙淑敏和程明那樣。
但是剛剛看到祝母的樣子，她才意識到，她錯了。
祝母明明就是一個很嚴厲的人。
身後的聲音越來越小，程陽靈低眼看著袖子上的雪花，忽然覺得，下雪好像也沒那麽好。
起碼，日後回憶起來，她並不覺得特別美好，因為結尾不完美。
進了屋，趙淑敏看她一眼，直直嘆氣。
程陽靈狐疑看她。
“你就在外面玩吧，明天感冒了有你受的。”
沒太在意，她在外面甚至覺得很熱，怎麽可能還會感冒。
趙淑敏見她一臉不信，輕哼一聲，去廚房把飯菜端出來。
吃完飯後，趙淑敏給她一粒感冒藥，讓她預防著。
程陽靈無奈，只好吃下去。
隔天醒來的時候，程陽靈覺得自己鼻子很堵，頭昏腦脹的，她知道自己感冒了。
無奈一瞬，趙淑敏怕是和她的身體機能打好了招呼。
洗漱好去吃早飯時，趙淑敏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感冒了，說要給她請假。
程陽靈拒絕，她覺得她還可以去上學。
趙淑敏拗不過她，只好給她把感冒藥準備好，讓她按時吃。
末了，還嘆息一聲：“讓你玩雪，昨天還不信我說的話，感冒了吧。”
“......”
出去的時候，恰好看到祝清曜也出來。
和他打了聲招呼：“早。”
祝清曜聽到聲音後，一楞，也帶著鼻音，“你也感冒了？”
程陽靈點頭。
祝清曜笑出來：“我也是，我倆不愧是同桌。”
“......”
她不明白這有什麽可自豪的。
不過他鼻音貌似比她的還嚴重。
問他，“你吃藥了嗎？”
祝清曜點頭：“我還帶了。”
公交車依舊是很多人，兩人面對面站著，開始吸鼻子。
莫名的，程陽靈覺得兩人此刻很滑稽。
強忍著沒笑出聲。
來到教室，馮傲和他倆打了聲招呼，在聽到兩人的鼻音時，怔住。
隨後又很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不是，你兩感冒都能一起？”
祝清曜沒什麽精氣神，找出課本：“怎麽不能一起了？一起打的雪仗還不能一起感冒那也不合適啊。”
馮傲直接笑出聲，“靈靈你下次別和他玩，你看你感冒了。”
祝清曜瞅他一眼，沒多說。
早自習很快開始，程陽靈正在那裏背語文課文，忽然聽到聽到驚呼一聲：“12.21是世界末日，要有三天黑夜。”
可能是有人開了個頭，班級瞬間躁動起來，好像大家都知道這件事。
正準備翻頁的手頓住，下意識擡頭找聲音來源。
源頭還沒找到，前方馮傲已經回過頭。
“我昨天也刷到這個消息了，說這個月21號是世界末日。”
程陽靈更懵，怎麽他們都知道，她就沒刷到過這條消息。
祝清曜眼皮都沒擡，繼續看課本。
馮傲覺得沒勁，又看向程陽靈：“誒靈靈，世界末日那天你打算幹什麽啊？”
程陽靈迷茫，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照常過吧，我沒刷到過這條新聞。”
況且，她其實並不怎麽信這個說法，如果真的是世界末日，難道不應該會有專家早早做好研究，新聞及時報道才對。
馮傲覺得程陽靈反應太過平靜，又問她：“你就不緊張嗎？”
程陽靈眨了眨眼，不解：“緊張什麽？”
“......”深吸一口氣，不死心問她：“你就不想想萬一說的是真的，你也照常嗎？”
程陽靈彎唇：“我不信這個。”
馮傲瞬間閉了嘴，再次把註意力放到旁邊人身上。
伸出手直接把他視線擋住，放在書面上。
祝清曜看到眼前忽然多出來的一只手，這才擡頭；“那你怎麽沒有刷到這只是一個運轉周期過去了的科學新聞，並不是世界末日。”
馮傲噎住，嘆息一聲：“你說的都對。”
轉過身去。
程陽靈側目，不著痕跡看了眼祝清曜。
她總覺得，祝清曜最近變了，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的原因。
稍稍湊過身子，歪頭：“11。”
祝清曜這次直接有反應，直接轉過頭。
在他轉頭的瞬間，兩人間的距離不到一拳。
看著他眼中震驚的自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他雙眼皮褶皺明顯，眼尾稍稍上揚，鼻梁高挺，唇線平直，臉頰兩側略微發紅。
然後，好像是怕她緊張一般，唇角稍稍往上揚了揚。
其實仔細看下來，他的眼睛和祝母很像，都是略微鋒利的。
但是因為他經常笑的原因，所以導致他整個人隨和很多。
只不過昨晚的祝母，程陽靈抿了抿唇，雖然她覺得這樣很沒禮貌，但是她依舊覺得，這個人很孤傲。
不知道是誰從外面回來，聲音超級大喊著：“老劉過來了，別玩了啊。”
兩人這才回過神，紛紛往後挪了挪。
祝清曜輕咳一聲，“怎麽？”
“我是想問問你，如果真的世界末日，你打算做什麽？”
祝清曜垂著眸子，仔細想了想：“我不知道。”
而後又掀起眼皮看她：“你打算幹什麽？”
程陽靈迷茫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應該照常過吧。”
祝清曜沈思一瞬，出聲：“我應該和你一樣。”
程陽靈沒多想，以為他也是和她一樣照常過。
坐正身子，劉隱恰好這個時候進來，開始在班內漫無目的地轉著。
不知過了多久，程陽靈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祝清曜剛剛臉有些紅，甚至剛剛離的近的時候，還有些熱意。
狐疑看了他一眼，估摸著他應該是發燒了。
一個上午時間，她總是似有似無打量著祝清曜的臉，等到上午第三節課的時候，發現他臉上的潮紅已經下去，估摸著是他藥效起作用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程陽靈慢慢悠悠的，本想看一眼祝清曜的藥盒，結果他只帶了藥過來，還是裝在個小袋子裏，什麽也看不出。
歇了心思，只好默默吃自己的。
只不過他的臉頰異常在下午大課間又開始，程陽靈發現他臉又開始紅，憋不住內心的好奇，問他：“你是發燒了嗎？”
祝清曜點頭，張了張嘴，本想說什麽，最終又歇了心思。
下午最後兩節課連帶著晚自習的時間，祝清曜都神色懨懨的，時不時就趴在桌子上，視線幾乎和卷子平直了，寫了寥寥幾道題。
程陽靈看了眼他，兩人目光相撞。
沒有任何猶豫的，擡起手，放在他額頭上。
很燙，覆上去的一瞬間，熱氣就源源不斷傳送過來，稍稍擡起手，蜷縮著，堪堪停在他額頭上方。
祝清曜擡眼看她。
“你要不要找老師提前請假回家？”
祝清曜搖頭。
程陽靈無奈，嘆息一聲：“那要不然你休息一會兒？老師來了我喊你。”
祝清曜點頭。
估摸著他應該是真的很難受，不然不至於一句話也不說。
算了一道題，程陽靈目光直直頓在卷面上，糾結幾秒，拿著祝清曜桌面上的杯子，出去。
祝清曜看著她的背影，不用多想，就知道她去幹什麽去了。
稍稍彎唇。
他的00，有在一點一點改變。
這一年多的努力，也不算白費。
等她回來後，祝清曜坐直身子，伸出手。
本以為她會直接給他，卻沒料到她直接放到自己面前，擰開蓋子。
“等一等，水太熱了，你要多喝熱水。”
祝清曜沒吭聲，又趴了回去。
程陽靈繼續刷題，等到水溫合適後，遞給祝清曜，又盯著他喝了滿滿一杯水，這才收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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